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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人是一辈子的事——访财政部原部长项怀诚

大学中文系毕业,做了18年科员,却在改革开放后脱颖而出,成为备受瞩目的财政部部长——项怀诚,本身就像一部传奇。风和景明的一个上午,北京金融街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项怀诚的办公室。依然是充满磁性的声音,依然

大学中文系毕业,做了18年科员,却在改革开放后脱颖而出,成为备受瞩目的财政部部长——项怀诚,本身就像一部传奇。

风和景明的一个上午,北京金融街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项怀诚的办公室。

依然是充满磁性的声音,依然是纵论天下的风采,记者面前的项怀诚,睿智而亲切,深邃而诙谐,年近七旬仍一如既往。一件朴素、家常的淡蓝色布衫,使这位半年之前退下来的前任理事长,在雍容儒雅之间,更多了些普通人的平易与自然。

与财政结缘

2003年3月20日,财政部礼堂。

台下,是财政部数百名处以上干部,台上是刚刚离任的上届部长项怀诚。

在这个讲台上讲话,对项怀诚而言,不计其数,但没有一次像这一回这样让他难以平静。

面对着台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,项怀诚敞开心扉:

“我从22岁进财政部,到现在整整41年。这中间,除了有三年半调到国家税务总局工作,其他所有的时间我都是在财政部度过的。我从一个不懂事的小青年,慢慢地入了党,提了干,一茬一茬的老同志手把手地教我。没有他们的关心和支持,我什么事情也做不成……”

老部长一番肺腑之言,把人们带进他的内心深处,也把人们带进他所走过的人生历程。

1960年7月,项怀诚从山东大学中文系毕业,分到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做了研究实习员。但不久他所从事的中俄机器翻译研究项目下马,项怀诚不得不面临工作调动。许是沾了“翻译”二字,他先被安排去做外语教师。“教中文还马马虎虎,教外文我哪行。”项怀诚知难而退。“那财政部你去不去?”第二个孩子就要出生,项怀诚想:只要不离开北京就行。

1962年冬天,项怀诚到财政部税务总局报到。办公室的同志带他见了处长,又去领了3斤黄羊肉、半斤花生油。“那是1962年的冬天啊,正是困难时期。我就这样成了财政部的干部——3斤黄羊肉、半斤花生油就把我‘收买’了。”爽朗的笑声中,充满了对往昔岁月的深深眷恋。

从那以后,这位中文系的大学生,便和财政结下了不解之缘。为此项怀诚常常调侃自己误入歧途:“学中文的人本来挺高雅的,我却成天和孔方兄、赵公元帅打交道,翰墨香没有了,倒多多少少有了一点铜臭味。”

几十年的财税实践,不但使项怀诚成长为一名成功的财长,也使他成为一位出色的财税专家,但他却说,自己“只不过是一名财税从业人员”。

偶然里其实有着必然。

1956年,项怀诚在上海读中学。高考前,父亲对他做了一个试验:随机念出10个电话号码,让他复述。当时上海的电话号码是5位数,10个号码项怀诚只背出来俩。父亲又从新民晚报上选了一篇小小说念给儿子听,然后让儿子复述小说情节。恰巧那篇小说项怀诚看过,故事自然复述得详尽而流利。父亲认定,儿子的形象思维强于逻辑思维,于是对儿子报考中文系大开绿灯。

实际上,项怀诚的数学相当不错,尤其考进大学后,他不但旁听历史系的课,还去旁听数学系的课。这些知识,在他以后的财政工作中全都派上了用场,用他的话说,“歪打正着”。

而对财政数字的敏感则是在财政工作中逐步培养起来的。

“在财政部工作时间长了,满脑瓜子都是数字,慢慢地就对数字有了感情。周恩来总理曾把王丙乾部长称作数字篓子,问他什么他都讲得出来。我们那时候的奋斗目标就是向丙乾同志学习,当个数字篓子。”项怀诚回忆道,“其实,数字也是有规律的。只要你经常接触它,自然就会记住了。所以我积累数字,与其说是天赋,不如说靠的是苦功。”

在项怀诚办公室的书橱里,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大小不等的二十几本笔记,都是他当年作的记录。而在他的旧办公室里,这样的笔记本有十几箱,这还不算“文革”时项怀诚忍痛烧掉的60多本笔记。

一直到他当了部长,每个月的财政和经济数据,也都是他自己收集,从不假手于人。有时候秘书要查个什么东西,反而要到他的笔记本里去找。

所以,项怀诚任财政部领导时一直提倡,人要四勤:手勤,腿勤,嘴勤,脑子勤。直到现在,无论走到哪儿,项怀诚勤奋好学的习惯一点没变,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刨根问底一番。

温暖的记忆

项怀诚常说,他是财政部土生土长的干部,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幸运的一茬。

由于历史的原因,从1963年到1981年,项怀诚整整做了18年的办事员,他曾戏称,做办事员都“成精”了;1963年,他向党组织递交了在财政部的第一份入党申请书,待组织问题解决,已是20年后的1983年。然而自1982年9月项怀诚担任副处长,到他1986年6月担任财政部副部长,这中间却只用了短短不到4年的时间。提拔的跨度与速度如此不同寻常,也足见财政部党组“不拘一格降人才”的勇气与魄力。

官越做越大,项怀诚却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些平凡岁月里温暖的记忆,至今提起,这些记忆仍让他感到弥足珍贵。

1979年涨工资,30%,并非人人有份。那么多年大家都没涨过工资了,领导说,干脆,拿这一级给你们两个人分吧。一级7块钱,一个人3块5毛钱。现在听来似乎有些荒唐,可在当时却让人倍感温暖。

改革开放之初,开始提拔干部。名额有限,第一批没有项怀诚。项怀诚是知识分子,那时有个外号叫老九。一位老党员便打抱不平:提拔干部为啥没有老九?

“这样的一种氛围中,虽然工资不高,职位不高,但心情很好。”说着话,项怀诚给自己点着一支香烟,思绪似袅袅烟雾,如丝如缕。

到江苏出差,住在招待所楼梯下面的一间黑屋子里。晚上,新四军出身的汪冰石副省长前来看他,走前特意叮嘱招待所所长:“换个房间。”一天一块钱的大灶也换成了条件好一点的中灶。

当年的甘肃省委书记宋平,是位经济专家,每次和财政部对账,都会点着名说:把那个小项叫来,他能说得清楚。

1982年,副科长项怀诚跟随处长金鑫带领中国人民大学一批学生到江苏实习。那时项怀诚已开始在中国人民大学讲课,现任国家税务总局局长肖捷便是那班里的学生。

项怀诚晚金鑫一天到江苏。金鑫请省厅办公室一位科长“去接接小项。”科长不吭气,因为省里有规定,处长以上才能派车接送。在江苏省厅当过预算处长的金鑫便说,那我去车站接他,你给我派车吧。科长这才开着一辆嘎斯69去了火车站。那是项怀诚第一次单独享受汽车接送,而以往出差,下了火车,一般都是抱着行李,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。若乘坐公共汽车,能买到司机旁边的票,就是头等位置了。

随当时的司长田一农出差到四川,自贡盐场一辆破旧的嘎斯69前来接站,走到半路车就抛了锚;在成都恰逢周末,想到远郊的景点转转,借上三辆自行车就出发了;在重庆,田一农司长去看夜景,烟瘾上来了,陪着去的财政厅预算处段丙仁处长跑到摊儿上买回4根香烟,在场的4个人一人一根。

“那样的一种人际关系,那样的一种社会风气!”项怀诚不禁感慨,“真地让人非常留恋。”

“其实,很多中央领导都给我们做出了表率。”项怀诚进而说道,“我们以前跟朱镕基同志出差,都是要交饭费的,虽然交得不多,一天10块钱。跟温家宝同志出差,他每顿饭都是单独在房间里吃,四菜一汤,也不喝酒,吃完了晚上还要开会。这些都是我们非常宝贵的财富。”

平民本色

2002年7月,项怀诚赴丹麦参加亚欧财长会。

去首都机场的路上,他身上的裤子引起随行同志的注意。“猜猜,我这条裤子多少钱?”项怀诚顺势问道。大家仔细瞅了瞅,谁也没敢贸然开价。“十几块!不像吧?”项怀诚微微一笑,“前些年,三里河市场大棚拆迁,正赶上他们处理。”谁能想到,在国际财经舞台上叱诧风云、气度不凡的一国财长,居然会穿着十几块钱买来的裤子!

生活中的项怀诚,其实就是这么不“讲究”。记者采访他的时候,他身上的那件蓝布衫据说也是50块钱买来的。

类似的故事,从熟悉他的同志那里可以听到很多。

财政部办公楼用的是中央空调,节假日或下班后都要关掉的。项怀诚当部长时常常加班,盛夏时节,便常会看见他穿件和尚衫在办公室里办公——那和尚衫上,星星点点,净是窟窿。知情的同志也都清楚,他的睡衣睡裤常常也都是打了补丁的。1982年那次带着学生去江苏实习,他花七八块钱买了件衬衫,穿了多年一直舍不得扔,直到前不久才处理掉。

实际上,项怀诚倒也并非刻意节俭,只是对他来说,衣服穿的时间长了就有了感情,便不肯轻易舍弃。包括有时在单位吃早点,吃剩的小吃、点心之类,他也舍不得扔掉,而是用纸包上带回家去。

说到吃,项怀诚同样不讲究。面条伴他过了大半辈子,光《闲话面条》他就为本报写了好几篇。当部长时,忙得顾不上吃午饭,他时常到对面的值班室找到值班人员:“给我来包方便面。”值班人员提议:“还是让食堂送点吧。”他总是一口回绝:“送什么呀,早就营养过剩了。”

他是不愿意给人添麻烦。赶上节假日有事用车,他很少用他自己的司机,而是直接打电话给部里的值班司机,有什么车用什么车,从不挑剔。偶尔还会自己打的。一次他在首都宾馆参加完一个活动,一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坐了进去,引得身后的邓楠同志直开玩笑:“项部长这是去哪儿幽会?”甚至当年出席国务院总理办公会,他也总是“蹭”随行的楼继伟副部长的车一起去,既可以少用一辆车,又能少麻烦一位司机,一举两得。他常说:“司机跟着我挺辛苦,不容易。”他的司机远光至今已跟了他20多年,被他称为自己的助手。

不但蹭车,项怀诚蹭烟也是出了名的。大家都知道项怀诚抽烟,但想抽一支他的烟却很难,因为他的烟都是“伸手牌”——想抽了,就伸手跟别人要一支。据说现在才有了点转变,兜里也开始装烟了。

待人以诚

财政干部做人难,财政部长做人更难。

项怀诚常说:“财政系统的同志不能吹大牛说大话。白花花的银子,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。给国家理财,还是手紧一点为好。”也许正因为这样,有人开他的玩笑,说他脖子后边的那根筋有点毛病——只会摇头,不会点头。“我们有些同志很厉害呀,骂人都是不带脏字的。”项怀诚大笑。

熟悉项怀诚的人知道,他骨子里还是个书生,对于官场上的一些繁文缛节是不习惯的。当财政部长期间,项怀诚很少出去吃请、应酬。他讲,要都吃也吃不过来,干脆都不去吃,免得别人说你看人下菜,厚此薄彼。一些省市主要领导到部里谈工作,他很少亲自迎送。他认为只要该说的话说了,该办的事办了,未必非要讲求那些礼数。

担任财政部长期间,项怀诚把工作重点放在了建立公共财政框架方面,立足于建立比较规范的财政转移支付制度,削减随意性较大的、一事一议的财政专款。虽然常常因为不能满足别人要钱的要求得罪人,但公共财政框架的建立,却使他与财政部党组在财政史上留下了一抹重笔。

“事繁勿慌、事闲勿荒,有言必信、无欲则刚,和若春风、肃若秋霜,取象于钱、外圆内方。”黄炎培先生的这几句诗项怀诚可谓刻骨铭心,而“外圆内方”,更成为他做人做事的一把尺子。

他常对身边的同志说,一个人活着无非三件事:求知、做事、为人。最最重要的是为人。做官永远是暂时的,做人是一辈子的事。然而做人,知易而行难。

在熟悉他的人眼里,项怀诚是个充满了亲和力与人情味的同事和朋友。

他念旧。每次到外地出差,遇有机会,总要把已经退下去的老厅长们请到一起吃顿饭,聊聊天。

2004年3月,财政部的一位老司长去世,生前曾因故背了处分,这让其家人多少体味到一些世态炎凉。当秘书临时报告项怀诚,次日上午要为老司长送别时,项怀诚立即调整了工作安排,准时出现在告别现场,令所有到场的老同志心头一热。

在北京的大学同学,隔三差五地总要聚上一次,这已是多少年形成的习惯。饭馆只要干净就行,酒水自带,轮流做东。没有什么地位、等级的界限。

对下面的同志也是一样。项怀诚有什么事情,经常抓起电话直接打给处长、副处长,不讲那么多的“规矩”。担任社保基金理事会理事长时,有一次他给新疆财政厅办公室的一位副主任打电话。事后,那位同志将信将疑:真是项部长吗?这么高级的领导怎么可能直接给个小兵打电话。熟悉项怀诚的人却并不奇怪,这可不就是他的风格。

脉脉亲情

江苏吴江是项怀诚的故乡,但其祖先却是徽商八大家之一,并有过四代大夫、五子登科的荣耀,清代嘉庆年间,从安徽歙县迁移到苏南一带。

曾祖父曾捐了个湖北道员。“相当于现在的厅局长吧。如此说来我也是干部子弟啦。”项怀诚不失时机地开了个玩笑。

项怀诚的启蒙教育来自他的曾祖母,他叫太婆,因曾祖父早逝,也叫她太公。太婆是清代末年人,识文断字,四岁时,项怀诚就跟着她念经、认字、背唐诗。太婆家是当地望族,“863计划”倡始人之一、原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所长杨嘉墀便是她的侄孙子。

项怀诚的祖父开过丝行和珠宝店,后遭强盗劫掠,家业殆尽。父亲承其父业,从事丝绸技术,生前为中国丝绸公司的高级工程师,母亲则是一名医生。“算是小知识分子家庭吧。”项怀诚如此定性。

父亲是个很正直的人。抗战期间,他在四川一家毛纺织厂担任副厂长,打得一手好算盘。1945年抗战胜利后,他从内地回到上海,找不到工作,便进了国民党的一家金融机构,在里面做个小职员。但他不参加国民党,人家给他的申请表,他扔在抽屉里始终没有填。

父母对项怀诚的教育,集中在三个方面:要好好读书,要勤快,要正派。这三条,对项怀诚影响至深。

项怀诚的老伴是他从中学到大学的同学,毕业时和他一起分到北京,从参加工作到退休,几十年都在回民中学做语文老师。项怀诚后来当了副部长,他的爱人又是山东大学中文系的老大学毕业生,按说安排到财经学院教教公共课,对他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。但他没有这样做。

老伴也非常理解他:“我在这儿挺好,还不愿意沾你的光呢。”项怀诚在财政部工作37年,老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和家里的事情给部里添过麻烦。

“其实在财政部,像王丙乾部长、刘仲藜部长的爱人,包括田一农、李朋等部领导的夫人也都是这样。这一点,受财政部老部长吴波同志影响最大。”项怀诚充满感情地说,“一种好的作风,无论在机关还是在家族,其实都是薪火相传的。”

项怀诚调到税务总局工作时,大女儿是税务总局的一个副处长。项怀诚对女儿说,“老爸在这个地方当局长,瓜田李下,你在这里没法提拔。你要觉得委屈,就自己找出路,但不要去经商。”女儿也争气,凭本事考进了安达信会计师事务所。

“孩子们现在都很出息,都比我强。”说起两个女儿,项怀诚的脸上挂满慈祥与欣慰。

项怀诚极重亲情,跟外孙女相处如同朋友。家里温馨和谐,其乐融融。退休后,项怀诚给本报写了不少散文杂谈,老伴是他的第一读者,时常会用挑剔的眼光批评文章立意或主题不够鲜明,提出一些建设性意见。

退休后的三件事

退休后的项怀诚,充实而丰富,精力主要放在了三件事上:做慈善、打桥牌、读书写字。

早在担任财政部长时,项怀诚就一直关注与支持慈善事业,退居二线之后更是到处为慈善事业奔走呼号。目前,他不仅担任着中华健康快车基金会的监事长,还被聘为宋庆龄基金会的顾问。

他曾在《光明使者——健康快车》一文中写道:

“我在‘健康快车’基金会做义工多年,从第一线退下来后我的工作重点已部分转移到‘中华健康快车’基金会。

共和国的部长们曾三次为‘健康快车’筹集善款举办歌唱会。这些老部长的年龄大多在70岁上下,以前都是各条战线上叱咤风云的人物。我曾与他们同台演出,与他们一起排练,深深为之感动。前文化部副部长高占祥说过一句话:搞慈善事业要‘硬着头皮,厚着脸皮,磨破嘴皮。’像高占祥那样实践着‘三皮主义’的人,为慈善事业奔走呼号的人,他们的心灵都特别美丽。

我常常感到做得不够。还有那么多的人依然生活在黑暗中。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关心这个弱势群体,给他们以更多的爱,这是我心中的呼唤。”老部长深情的呼唤令人动容。

桥牌是项怀诚非常钟爱的一项运动,说起来他的牌龄并不长,只有短短的10多年。上世纪90年代,项怀诚因工作关系结识了时任农业部长刘江。一天,刘江问他:周末干些什么?项怀诚实话实说:不干什么。“那跟我打牌去吧。”刘江邀他。于是刘江成了把项怀诚领进桥牌大门的第一人。随后,项怀诚拜师学艺,很快掌握了桥牌的基本打法。但这当然不够。一天,桥牌高手丁关根“批评”他道:老项,你打牌没有章法,要看看书呀。项怀诚于是找书来看,对桥牌的兴趣也越发有增无减。当财政部长时,为了换换脑子,他偶尔也会在网上过过牌瘾,起名“户部尚书”。网上牌手哪会想到他真是财政部长,有时还会“抢白”他几句,但他并不介意,依然乐此不疲。

去年9月,被称为“高水平桥牌迷”的项怀诚,担任了中国桥牌协会主席。用项怀诚自己的话说,“这是人家抬举我,看我办事认真,我哪有这个水平呀。”而同期担任名誉主席的李岚清却对此评价:众望所归,是个合适的人选。

在项怀诚看来,桥牌不但是门大学问也是一门完美的艺术。早在上世纪90年代初财政部成立桥协时,他就对桥牌有过一个很精到的评价:桥牌和财政工作一样,都要精打细算。

项怀诚长于书法,目前担任着国际书协名誉主席。他的字,清秀洒脱,如同他的为人,一派学者气息。书法于他,一来修身养性,二来也在慈善事业中一展身手,不少人以向他求得一字作为幸事。

项怀诚堪称书痴。他看书,文史经哲,杂陈百家,看小说尤其入迷,包括时下流行的各类武侠小说。一册在手,沙发上一歪,一看就到后半夜。老伴常常嗔怪,看起书来像个孩子,管都管不住自己。

所以,退下来的项怀诚不寂寞,不失落。“做官一时,为人一世”同样知易而行难,但项怀诚做到了。能上能下,心态平和,正所谓大家风范。

  • 中国财经新闻网
  • 记者 孟秀敏
  • 张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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